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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进事迹
“农民院士”的农民情怀
发布日期:2020-12-12 作者: 来源:

我是云南广播电视台的全媒体记者杨华,十年前,我就是一名对口跑教育的记者,也因此认识,并多次采访了朱院士。采访过朱院士的记者都知道,要采访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别看朱院士在两会直播上侃侃而谈,实际上,他特别不爱面对媒体,他和我说过:“我们搞科研,最需要的是安安静静,最忌讳的是热闹喧嚣,宣传多了,对我们不是一件好事”,每次我联系他采访,他总是会问一问我原因,如果是与他个人获得的荣誉称号有关,他会说:“这算了,我没有做什么,不要报道我个人”,如果是与农业科普、农村发展的话题相关,他会说:“这个,可要说一说”。也因此,他婉拒了很多采访,虽然每次被他拒绝都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,但他淡泊名利、潜心科研的精神,却深深打动了我。



多年来,对朱院士的采访里,“农民”二字格外醒目、份量最重。2012年,他当选院士后不久,我为他采写了新闻报道《根植云岭大地的“农民院士”》,我查了一下,这是最早称他为"农民院士"的新闻报道。那个时候我写下“农民院士”,靠的是直觉,随着对他了解的增加,我才明白“农民院士”这四个字背后藏着他深深的农民情怀。他说:“大家叫我‘农民院士’,我心里很清楚,农民院士,农民在前、院士在后,我是农民的儿子,为农民服务是我的本分!”2011年,被评为云南省的“云岭楷模”时,他说:“作为一名农业科研人员,农民需要什么,我就去研究什么,科技扶贫是我的本职,没有什么值得夸耀。”他始终把农民放在第一位,跟他聊天,开口是农民,闭口也是农民,他心心念念想的,都是农民。

去年,为庆祝改革开放四十周年,云南广播电视台开设了“四十年四十人”专栏,我对朱院士的专访进行了2个多小时,使我对他的农民情结有了更深入的了解。朱院士出生于云南省个旧市卡房镇,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,小时候他就非常崇拜那些来村里指导工作的农业科技员,并主动跟他们学习。1974年高中毕业后,他到个旧市苟街大队对门山生产队当知青,当时,他看到知青点的农民们辛勤劳作一年,得到的只是难以糊口的收成,心里很难过,他就用在老家学到的农业科技知识,带动当地农民一起科学种田,取得良好的收成,得到了乡亲们的称赞。那时,他就在心底埋下了一个最朴素的人生追求:“有机会一定要做一个农业科技员,努力让农民过得好一点”,那应该就是他最早与农业科研结下的情缘。万万没想到,梦想竟然成真!1977年,赶上国家恢复高考,他一举考上云南农业大学。通过四年的学习,他更加认识到农业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地位,1981年大学毕业前,他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,进一步坚定了为我国农业科研奋斗一生的初心和使命。1994年,怀着对专业的热爱,他又远赴澳大利亚进修,1996年,在完成相关研究工作后,他谢绝了导师的殷切挽留,回到了云南农大。对选择回国工作的原因,朱院士发自内心的说:“宾馆再好也不是家,国外条件再优越,我做得再多再好,也是在别人的土地上为别人做事。一个人的事业只有和国家的发展、和民族的进步紧紧联系在一起,才能迸发出强大的生命力。”我想,这正是多年来,他能顶住种种诱惑,在农业科研上执着进取、不断取得突破的动力所在!

2019年10月,国庆收假当天,我前往澜沧县竹塘乡对他进行了两天的跟踪采访。今年的林下有机三七长势喜人,第一次迎来了收获,在那次举行的竞卖会上,三七价格一路飙升达到8400元一公斤,在价格还要往上走时,朱院士立即叫停了拍卖。我问他,为什么?不是可以卖更高的价钱吗?朱院士摇摇头说:“三七价格过高,老百姓就吃不起了,这违背了我们的初心,吃的人多,种的人也就多,生态三七产业才能发展起来,这项绿色的技术才能让更多的农民受益。”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到农民的利益。在他心里,关心的不是金钱名利,而始终是农业、农村、农民。

在澜沧几次的采访中,我听得最多的是大家对他的交口称赞,感受最深的是群众对他的深深依恋,让我最感动的是他的一片赤子情怀。在60岁的年龄,他既没有留在家里含饴弄孙,也没有待在驾轻就熟的大学讲台上,他主动担当来到了脱贫攻坚主战场,一干就是4年。4年时间里,他穿着一双胶鞋、一身迷彩服,走遍了澜沧的山山水水,踏遍了拉祜山寨的田间地头,手把手教农民种冬土豆,种林下三七,把他的满腔热血和汗水洒在了这片土地上。一次,朱院士要去林地里查看农户种植的三七,山路崎岖不平,朱院士不小心崴伤了脚,脚踝马上肿了起来,大家都叫他歇一歇,朱院士摆摆手,从路边捡起一根木棍,杵着木棍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林地,他的身影在我心里久久定格在了这片巍峨的山林之间。

做电视的,一直想要为节目找到一个“泪点”,然而访遍了朱院士身边的人,都没有见过他流泪。直到有一天,听说,澜沧县将要脱贫,老乡们担心,澜沧脱贫后,朱院士和他的团队就要离开这里,那天晚上,月亮升起来了,忙碌了一天的拉祜群众点燃篝火,围住朱院士唱起了拉祜民歌《实在舍不得》,“我会唱的调子象山林一样多,就是没有离别的歌,我想说的话像茶叶满山坡,就是不把离别说,最怕的就是要分开,要多难过有多难过,舍不得,实在是舍不得”,这时,我看到朱院士眼里泛起的泪光,他的心已经与拉祜群众紧紧相连。村民们舍不得他,朱院士又何尝舍得下这些村民。这泪光无声,但,这泪光却使我更真实地触摸到了一个农民院士最伟大的农民情怀!

 (云南广播电视台全媒体新闻中心主任记者 杨华)